试想一下,自己的手臂、小腿、脖颈上挂着几条这样的软体动物在不断吸血有多么骇人,一些城里长大的士兵被此恶心得浑身发颤。
面对重重困难阻挠,十二支分队艰难地在这层峦叠嶂中搜索前进。
晚间,潮乎乎、湿漉漉的众人在山里过夜,大家围在篝火堆旁烤着衣服,顺便光着膀子互相检查。
城里长大的士兵们则不敢去碰,只得让别人帮忙来揪。
农村出身的士兵们倒是不怕,大大咧咧地揪着身上挂着的蚂蝗,然后往篝火堆里丢,然后便能听到“嗞啦”一声。
翌日清晨,搜索行动继续。
虽然茂密的山林之中难以辨明太阳,但估摸着就是日上三竿之时,第四扫荡分队的前导小组遇上了两个山民打扮的青年。
他俩被领到了队伍中。
“长官,这俩人鬼鬼祟祟的,不似好人。”
带队的正是那位以沉默寡言但却机敏冷静而闻名的赵容,和周长风前往巴达维亚归来以后又继续追随他来到了陆战一团,如今是一营二队的副队长。
他看向了那俩年轻山民,“前几天就已宣布这片地方是禁区,你们为何还在?”
“不…我们不知道啊……”
“你们是做什么的?”
“进山采药的。”
虽然言辞揪不出矛盾之处,打扮也确实像采药的山民,但赵容敏锐地察觉到二人的神态有些慌乱。
这种慌,不是那种平民遇上丘八后的畏惧,而是像那种干了坏事怕被发现的忐忑。
赵容不动声色地伸手,从其中一人身后背着的箩筐中随便抓出了几株草药,然后转身走到了一名中士的身旁。
二人窃窃私语了几句,随后赵容便走回来,若无其事地问:“你俩采的白术和天麻倒是品相很好啊,从小就进山采药吧?”
两个青年赶紧点头哈腰,连忙答道:“是啊,六、七岁就经常干这个当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