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长风便亲自过去查看,来到二楼,正当他盯着那崩裂得钢筋都看得见的主梁时,旁边忽然有人惊呼了起来。
“十点钟方向,敌机!”
又有一架文森特轰炸机和两架狂怒战斗机从远处的天空出现了,看样子是直奔大楼而来。
显然目前这个状况的医院大楼不可能再承受一枚500磅航弹,如果不想被活埋那就得赶紧跑路。
“撤离、全体撤离!二号预案!”周长风毫不犹豫地令道。
刚刚才重新进入战位的士兵们又重新站了起来,重机枪小组也赶紧把机枪给抬了起来。
按照预订的次序,二队的几十名官兵和营部人员加起来约莫一百人可以在几分钟里撤离,但问题在于一层东侧还有上百名伤员!
一时间,许多目光都落在了周长风身上,闻讯而来的军医少尉也张口欲语。
“立刻在西南方向布置红色发烟罐。”面无表情的周长风冷冷道:“营部的人先走,二队留下协助撤离伤员。”
营部如果没了,剩下的部队可就没法有效抵抗了,所以必须保全。
实际上现在最冷漠的决断是抛弃全体伤员,但代价是士气一落千丈。
留下二队帮助转移伤员,虽然很可能再把这几十个战斗员也给赔进去,但无论成功与否却都能够保证士气。
周长风自认为做出了最理性的决断,周围的人也全都认同,他们一瞬间就散开去各尽其职了。
“嗡呜嗡呜——”有人摇响了手持的小型防空警报器,凄厉的警报声随即响了起来。
电台、野战电话、交换机、发电机,营部的军官与士兵们匆匆忙忙地把它们抱起来就往外冲;而二队的士兵们则在全力组织伤员撤离,能背负的就直接抗走、不宜背负的就放上担架。
这时候,一名上士发现防空排仅剩的一个高射机枪小组居然没有撤离,而是自作主张地把机枪搬上了废墟一片的三楼?
“你们特么的在干什么?!”
“防空!”带队的下士很简练的回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