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娟闻言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问我,我问谁,这馊主意不是余莺儿出的吗?
正想着呢,却听余莺儿甜甜的嗓音在娘娘耳边继续蛊惑道:“娘娘,您这笔竹叶比上次画的愈发流畅了,您看,我说的没错吧,作画最重要的就是意境。意境到了,什么不能水到渠成?”
“来,娘娘,尝尝这瓣蜜桔,歇会再画,养养神,下笔才更有如神助嘛。”余莺儿说着将一瓣蜜桔轻轻翘着兰花指喂到了安陵容唇边。
安陵容顺口咬住,随即愣愣地看着笔下的松竹插瓶,也不知是否是移情作用,这次的插瓶好似确实比从前画毁的那些,更灵动,更富有韵味了些。
不由惊诧,难不成,还真是一旁渲染氛围的叶澜依,起了大作用?
正犹疑间,忽然小栋子进殿道:“娘娘,淳贵人宫里的雨儿来了,一是送回太后赏的那串佛珠,二是请娘娘一句准话,过几日,她们小主可否亲自登门来向娘娘致谢?”
淳贵人醒了?
安陵容闻言,心中虽是纳罕方淳意这一世的命大,然面上却是不显,只缓缓搁了笔道:“登门致谢倒是不忙,叫她们小主先好生养好了身子再说。”
“嗻。”
小栋子走后,安陵容继续作画。
香兰道:“娘娘,您都练笔这么久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正式画岁寒三友和四君子啊?”
“给弘佑屋子里挂的,本宫总要练得真正能拿得出手时,才好动笔啊。”安陵容认真道。
说着继续死磕笔下的松竹插瓶起来。
养心殿。
皇帝批完一封奏折后,对苏培盛道:“听闻淳贵人落水,是小贵子路过时将人救下的?”
“是啊皇上,那日小贵子本是在附近陪着贵妃娘娘采荷回去作画,不想却听到假山腹部传来了一阵奇怪水声,赶过去一瞧,才发现竟是淳贵人失足落水的动静。”
“那可有惊到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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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也是个巧宗,当时贵妃宫里有宫女寻到贵妃娘娘说,敬妃娘娘新得了一张岁寒三友的名画,想请贵妃娘娘过去品鉴,是以,贵妃娘娘当时倒没有当场瞧见那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