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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
夏冬春站在殿门处,望着前方正殿外来来往往送水的宫女和太监们,神色莫名。
“小主,咱们还是进去吧,看着怪渗人的。”花晴在一侧劝道。
夏冬春幽幽道:“富察贵人的胎,怕是保不住了。”
花晴疑惑,“可是小主,明明当时富察贵人也没有摔倒啊,只是惊吓就能严重到要小产的地步吗?”
“哼,”夏冬春嗤笑一声,“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旁人也未必全都是傻子,那你说,为何大家都要三缄其口呢?”
花晴在冷宫时,毕竟也同花雪和自家小主一起,很是暗中偷偷受了一段时日的“家族调教”,又联想到前几日皇后一反常态的开始关心起她们家小主,命人给她们小主送花卉暖房,眸子微转间,便猜测道:“难道大家都是在忌惮……那位?”她说着微微朝景仁宫方向示意了一眼。
“是与不是的,又有什么打紧,”夏冬春忽然有些兴致缺缺,末了,又忍不住替安陵容遗憾惋惜了一句,“也真白费她这个老好人又乱发的这次善心了!”
……
永和宫。
安陵容耳畔处的伤口以及手臂都上了药,便坐在寝殿内,捡了本诗集来看。
片刻后,小贵子送来了一碟荷花酥,道:“娘娘,进些吧。晚上您胃口不好,都没吃什么东西。”
安陵容翻过一页书籍,方抬头望他道:“弘佑睡下了?”
“嗯。小阿哥今天还跟奴才笑呢,奴才跟他说话,也晓得跟奴才挥手互动,聪敏的紧。”小贵子说着,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宠溺。
安陵容柔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要看守咱们永和宫的门户,还要照顾弘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