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金安。”
“都起来吧。”
“谢太后。”
太后对皇后道:“哀家一听说,就赶紧过来了,富察贵人怎么样了?”
“太医已经开了安胎药,说是受惊所致,需立即静养。”皇后道,然话虽如此,里面却仍是传来富察贵人的阵阵呼疼声。
太后忍不住便进去看了一眼,掀开被褥,却见富察贵人身下,有着丝丝血迹,当即放下纱帐道:“不中用了。”
待走出稍间,踱步片刻,方满脸不虞地向皇后问道:“怎么回事啊?”
因是松子闯下的祸事,齐妃害怕皇后将过错推到自己身上,登时先发制人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太后,富察贵人实在太可怜了,皇后宫里的猫发了性,去扑贵人,贵人受到惊吓,才会这样。”
“那只畜生呢?”
“臣妾已经命人去抓它回来了。”皇后立刻道。
“那只畜生是谁养的?”
皇后忙请罪道:“臣妾有罪,那只畜生叫松子,是齐妃送给臣妾的,可是臣妾只是养着它来玩的,松子平日一向温驯,今日竟如此发狂,实在是臣妾有错。”
见皇后认罪,华妃忍不住偷偷幸灾乐祸。
太后眸光闪了闪,随即隐下狐疑神色道:“都起来吧。”
“是。”
“赶紧找软轿把富察贵人挪回去,在皇后宫中不方便,吩咐太医尽力,看还能不能保住龙子,其他的,就看天意吧。”太后说到最后,亦是有些无奈。
“是。”
安陵容心中微微疑惑,照理来说,富察贵人只是受了些惊吓,既没有像前世一般腹部受到松子重击,又没有跌倒,根本不至于此,可偏偏结果却如此严重,只怕这其中还有皇后旁的手段亦未可知。
香兰扶着她重新坐回软榻,并又为她擦拭了下耳畔伤口处新渗出的血迹。
太后回身,看到她这般凄惨模样,不由关心了一句,“容贵妃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沈眉庄道:“禀太后,容贵妃为救富察贵人和淳常在,跌了一跤,还被猫抓伤了脸。”
皇后也道:“是啊,怕是伤到哪儿了,太医,赶紧去看一下容贵妃。”
章太医帮安陵容活动了下手臂,又检查了脖子上的伤口,然后松口气道:“回禀太后,娘娘脖子上是外伤,敷点膏药就会好的,不过这手臂嘛,却是要好好的用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