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除了采星采月,我是谁也不信的,若说华妃居心不良,故意害我,我信,可采星采月却是绝对不可能害我的。”沈眉庄斩钉截铁道。
甄嬛却道:“人力有穷时,眉姐姐,就算不是采星采月,也总有她二人兼顾不到的地方,此事确实蹊跷,按理说,存菊堂不与外界接触,应当是最难染上时疫才对,可偏偏你宫中爆发时疫的时间竟不比华妃她宫中迟上多少,可见那套茶具的确是那周宁海别有用心才送进去的。只是中间又为何人趁机做了筏子却是不得而知。”
“这事不难,皇上既已解了眉姐姐禁足且恢复了姐姐封号,其中端倪,慢慢查着,我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安陵容宽慰道。
沈眉庄按按桌角,忽然从来时的颓靡中重新唤醒了一股锐气,“我已愚蠢了这么多次,若还是这般浑浑噩噩下去,那来日,纵无辜枉死了也是与人无尤!”
甄嬛望望安陵容,心中有几分感激。
因为沈眉庄自从解了禁足后,虽然养好了身子,精神却一直显得尤为死气沉沉和萎靡不振,是以,她近日正烦恼着用何事才能激起她几分斗志,不想却突然就被安陵容误打误撞的解决了。
宫中无时日,若眉庄当真就此折了心气和锐气,那往后经年,日子也不知该何等难熬!
翊坤宫。
曹琴默笑着讨华妃欢心道:“莞贵人在新晋嫔妃中那么得意,无外是家世不俗的缘故,如今父亲被贬了,看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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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道:“赵之垣还算是个会做事的人,本宫跟哥哥稍稍授意,他就上书弹劾。”
“如此看来,这莞贵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不重啊。”曹琴默奇怪道。
华妃讥讽道:“新人新鲜,可她现在也已经不算是新人了。”
“那是,怎比得上娘娘,您受皇上恩宠多年。”曹琴默恭维道,说着又幸灾乐祸道:“听说这些日子,皇上只见了莞贵人一次。连只侍寝过一次的容贵妃都被皇上破天荒的又翻了一次牌子,却独独就是没有翻过莞贵人的呢。”话落,悄悄去观察华妃听到安陵容侍寝时的神情。
华妃微微勾唇道:“哼,新鲜劲儿过了,连不合皇上心意的安氏都比不过了,她这道菜也算是凉透了。”
“是啊,那什么时候撤了这道菜,也是娘娘您说了算啊。”见华妃不以为意,曹琴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