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皇上圣裁便是。”年羹尧垂目听着上首皇帝的声音,只当皇帝已听懂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心内渐生得意。
“你知人善任,必知道他最擅长什么。”皇帝愈发助长他的气焰道。
年羹尧也知机不可失,忙趁机开口,“赵之垣可堪担当工部通政史一职。”
皇帝垂目,心中不置可否的笑笑,开口时,却是另一番言辞,“朕听你的便是。”
“谢皇上。”年羹尧忙俯身下拜。
皇帝沉沉地俯视他片刻,在他将额头从地上抬起的刹那,身体微微后倾,换了个更加伸展舒适的坐姿,平静道,“你一心为国,忠贞有加,朕自然视你为肱骨之臣。”
年羹尧似是十分惶恐,俯身再次大礼参拜,“臣叩谢皇上。”
在他走后,皇帝如何的眸色汹涌,年羹尧自是不知。他只觉赵之垣一事已平,皇帝也越发听信任重他,离不开他,占尽生平得意之事。然信步走出养心殿时,却兜头撞见了一个刚下暖轿往这边行来的年轻宫嫔。
他虽不甚了解后宫之事,却也知道,寻常宫嫔绝不可能随意就驱轿赶往养心殿来,只道,这宫嫔只怕甚得帝心。
想到他妹妹的死对头莞贵人,年羹尧难得开口询问了句,“不知是后宫哪位小主,臣年羹尧见过。”
流朱道,“我们小主是莞贵人。”
“莞贵人?”果然如此啊,年羹尧得知这宫嫔的真实身份,语气开始不善,即便甄嬛为表尊敬,也向他问了声安,他仍是阴阳怪气的威吓她道,“谢贵人吉言,华妃娘娘是臣的妹妹,娘娘安好,本将军才能安好。”
“娘娘深得皇上宠眷,怎会不安好?”甄嬛垂眸反问道。
“皇上虽有疼爱之心,怕只怕有些不知深浅,不分尊卑之人恃宠生娇,得罪娘娘。”年羹尧盯着她眯了眯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