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娟姐姐怎么这样看我,怪渗人的!”宝鹊一回头,却见宝娟一脸稀奇,像看什么妖魔鬼怪一般看着自己,不禁鼓了鼓腮帮子不悦道。
安陵容在梳妆镜中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眉眼官司,颇感好笑。
她觉得宝娟许是跟宝鹊待在一块儿太久了,有些当局者迷,所以才未发现,如今的宝鹊被养的有多么细皮嫩肉和天真烂漫,若非衣着打扮朴素低调,她觉得宝鹊的可爱即使与宫里的淳常在相比,亦要不遑多让。
正感慨着,忽然小栋子来报,曹贵人带着温宜公主来看她了。
忙叫宝鹊出去张罗茶水时,曹琴默却悄悄只身进来了,“娘娘不嫌嫔妾擅自前来打搅吧。”她笑道。
“此刻不该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刻吗?曹姐姐倒回来的早。”安陵容疑惑道。
“华妃娘娘重新复宠,皇后怎奈看她脸色,所以早早就叫大家跪安了。”曹琴默顺手接过宝娟手里的梳子,替安陵容轻轻梳理着秀发。
“那华妃娘娘呢?她刚解了禁足,不是正需姐姐去为她筹谋之际?”安陵容笑。
“她上次夺公主时,便早疑了我,现在皇上刚恕了她之前冒失攀咬莞贵人之过,此刻正忙着到勤政殿固宠呢,倒一时想不起我了。”
安陵容在澹泊宁静陪着曹琴默和温宜消磨了半日时光,曹琴默怕华妃突然召她,终究不敢多留,便在午时自去了。
一连几日,后宫前朝皆是风平浪静,倒叫安陵容好好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然就在这种风平浪静中,安陵容忽的在一日午后,于垂钓的荷塘边撞见了一个正被人欺凌辱骂的教坊女乐。
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欺凌辱骂,安陵容自然不会视而不见。她放下书,叫小贵子将吵闹不休的几人领了过来。望着这几个神情在凶恶和不自然之间来回切换的小宫女和小太监,安陵容调解的话还尚未出口呢,他们便已忙不迭的跪地,开始对她痛哭流涕的求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