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华妃处。
华妃放下一碗冰镇酸梅汤,对颂芝道:“如何?莞贵人和惠贵人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娘娘,她们各自都安守在自己宫殿,倒不见她们去找皇上为安贵人求情。”颂芝道。
“哼,”华妃冷笑一声,道:“枉那安氏对甄嬛和沈眉庄处处维护,如今也该看清,她们两个的真实嘴脸了吧。”
说着不由轻轻感叹了一句道:“后宫中哪来的什么情同姐妹啊,不过是势弱依附势强,愚笨听从聪明,今日是姐妹,明日是仇敌,面前是笑脸,背后就是刀子。”
曹贵人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见她眼神扫来,忙恭维道:“娘娘一针见血。”
“不过嫔妾却是听闻,那安贵人似乎颇有些穷酸傲气,即便她父亲只是个随军,她也深觉她父亲贻误西北战机,因此才叫沈眉庄和甄嬛不必为她父亲奔波求情。”曹贵人颇为好笑道。
“世间竟真有此等迂腐之人。本宫也算开了眼。”华妃拿帕子捂了捂嘴戏谑道。
勤政殿。
皇帝震怒,当场判了蒋文庆斩立决。
“松阳县丞安比……”皇帝话至一半,忽对一旁的苏培盛道:“安贵人知道此事了吗?”
“回皇上,小栋子方才来回,已经知道了。”
“她什么反应?”
“安小主说他父亲贻误战机,便是活命,也当无颜面对西北百姓。”
皇帝微愣,继而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笑容,道:“我早知她心性。”
“皇上,那除了蒋文庆斩立决,其余人等……”
“其余人等先收押,叫沈自山细细审问后,再按罪论处。”皇帝想了想道,后又加了一句:“记住,必不能叫一人含冤受屈!”
“嗻。”
澹泊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