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忽然无声长笑,双手捂住面颊,眼泪不自觉的疯狂落下。
“小主,您怎么哭了?”宝娟顿时惊慌失措,念头微转间,想起昨日安陵容刚入延禧宫时就被夏常在撞见敲打,许是为了这件事。
就轻劝道:“小主,夏常在仗着家世刁蛮骄横,以后我们不与她多接触就是,您别伤心,在后宫家世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皇上的宠爱和皇后娘娘的看重才是。”
在她的劝慰中,安陵容继续旁若无人的哭了一会儿,算是祭奠了一番她从前那愚蠢又可悲的一生。
刚收拾好情绪,忽然窗外传来宝鹊的声音,“柳公公来了,快请进。”
安陵容闻声,忙擦了擦眼泪,拿起桌面上的薄粉轻扑了两下,对宝娟道:“随我出去看看吧。”
出了寝殿,只见一个面生的小公公将一个托盘举过头顶,上面放着几匹粉红色锦缎,躬身走了进来。
见安陵容出现,立刻举着托盘行礼道:“安答应吉祥,奴才咸福宫太监柳秀。奉敬嫔娘娘之命,为安答应送赏。”
安陵容一愣,前世这个时候,她好像净顾着看富察贵人与夏冬春二人的殿前赏赐如流水,伤感自己殿前门可罗雀了。竟忘记了当时宫里的老好人敬嫔和欣常在,在她初入宫时,是给她送了东西来的。
总算前世一番阴毒算计中,并未真正将矛头对准过这两人。也算阴差阳错。
见宝娟伶俐的从柳秀手中接过赏赐,安陵容也笑道:“劳烦柳公公跑腿,公公坐下喝杯茶吧。”
安陵容声音轻柔婉转,让柳秀不自觉微微抬头。只见新人小主眉清目秀,神情也异常娴静柔和,并不似传言中满身小家子气的放不开,不免微呆了呆,但他还要去其他各宫跑腿,因此也不敢在乐道堂多待,只得道:“多谢答应赐茶,本不敢辞,但奴才还得去别宫送赏,请答应恕罪。”
安陵容也只是客套,没有多留。
不多时,欣常在宫里也有小太监送来了赏。也是几匹锦缎,不过比敬嫔娘娘的锦缎材质略次几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