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世低微之人对于荣宠的执念,无人比曾经无所不用其极的安陵容更清楚,因为不曾拥有过,所以更加地渴望痴迷那些钱财权欲,这本也是人之常情,就连她自己,前世加上今生,都不曾有一刻后悔,并以之为耻过,更何况嫣然呢?且嫣然就好似她的半身,自低谷重起后,便一心一意地苦练歌艺,且不曾如她从前一般肆无忌惮地去阴毒害人,如今一步步走来也算无愧于心。这般努力又奋进的她,自己又怎能忍心再去苛责她半分?安陵容此生只望着有自己守望相助,史嫣然能更加安然和顺地抵达她想抵达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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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色温情似水,史嫣然不由也看地痴迷,心中忍不住便道,姐姐,我早知,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盼着我好。
“怎么还发起呆来了?快说说吧,皇上当时是怎么为你的歌声所倾倒,一下子就封你为静贵人的?”安陵容见她怔愣,不由打趣道。
史嫣然回神后,面色忽然变得娇羞,“姐姐没问过宝娟她们吗?当时的情形宫中应该早就传开了吧。”
“这是你的大喜事,我怎好从他人口中道听途说,一直等着你亲来讲与我听呢。”安陵容笑道。
史嫣然含着笑意,微微垂眸,情不自禁地脱口讲述道,“当时……当时皇后安排我坐在一条小船上……”
然她方起了个话头,安陵容却忽地沉了眸打断她道:“皇后?她向来无利不起早,如何会安排你?你们一直有来往?”
史嫣然不小心说漏了嘴,登时心中微凛,半晌,方六神无主道:“姐姐,我……我并未答应皇后什么隐秘条件,也没有替她害人,这事,这事是皇后自己派人去寻我,说皇上心中苦闷,身为各宫嫔妃,理应为皇上分忧,我,我这才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皇后岂是那般好糊弄相与之人?既承了她的情,若不扒下一层皮来,怎能轻易脱身?
安陵容不由微按了下阵痛的额角,低声道:“我告诫过你,皇后的话什么也别听,什么也别信,莫要与她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你……究竟何时与她交往过密的?”
“我……姐姐,我……没有。”安陵容一双眸子仿佛能窥透人心,徒留史嫣然在一旁徒劳又苍白的辩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