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依踏入大厅之际,酉时的余晖宛如金色的轻纱已然洒下。又到了用膳的美好时辰,秦傲天热情似火,盛情挽留众人用过晚餐再行离去,众人皆婉言相拒,尤其是沧澜,他归家之心恰似离弦之箭,毕竟家中有位病重的夫人亟待他的悉心照料。于是,众人皆兴高采烈地簇拥着小雪依离开了无双殿,朝着沧澜殿大步流星而去。
再次目睹沧澜殿,小雪依顿感恍若隔世。沧澜殿依旧是那座庄严肃穆的沧澜殿,然而她却已不再是昔日那个风华绝代的曦瑶神君。小雪依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犹如汹涌的波涛,但喜悦终究还是如一轮璀璨的朝阳,占据了上风。
“沧澜,你快去盛情款待一下我的父母、三姐和大哥他们,我先去瞧瞧画眉,我要给她一个石破天惊的惊喜。”话音未落,小雪依的倩影便恰似一道闪电般须臾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咳咳……”屋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那声音恰似一把锐利的剑,刺破了静谧的空气。
“啊!母亲,您咳血了!”一个少女的惊呼声伴随着战栗的嗓音传了出来,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圈圈涟漪。
小雪依依仗前世的记忆,恰似一只轻盈的蝴蝶,翩跹飞到了沧澜昔日的寝殿。寝殿依然如故,唯有殿门上镌刻着的“画澜居”三字格外引人瞩目,那三个字恰似三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门上,熠熠生辉。望着这三个字,无数的回忆恰似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小雪依不禁泪眼婆娑,宛如一座雕塑般呆立原地。就在此时,她听到画澜居里传来一个少女的惊叫声,她瞬间恰似一道闪电般疾驰至画澜居内。
当她迈入内室,一眼便瞧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瑟瑟发抖地紧握着一方染血的手帕,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茫然无措,床上则端坐着一个年约不惑的妇人,其嘴角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血渍,而这妇人……竟然是画眉。
小雪依风风火火地奔到床前,轻声言道:“小画眉,快将手伸出来,让偶给你把把脉。”
“小妹妹,你莫不是走错地方了吧?”少女焦灼地问道,那声音恰似一只受惊的雏鸟,满是惶恐。
“琼儿休得无礼,这是你姑母。”
姑母?母亲你说这个小娃娃是我姑母?沧琼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小雪依仿若未闻沧琼的疑问,她探出手指轻搭在画眉的手腕上,屏息凝神地感受着画眉脉搏的律动。须臾,她的面色已然苍白如纸,好似一张被抽走了生命力的白纸。
曦瑶姐姐我怎么了?是不是不大好?画眉白着脸问道。
那个姑母,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沧琼焦急的问道。
小画眉没什么,你现在就肝火太旺,需要静心养护。
曦瑶姐姐,我们先不说这些,曦瑶姐姐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