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宜轻轻拍了拍张梦娢的手背,安慰道:“姐姐安心养病,这几日我会常来陪你,不让你感到无聊的。”
窗外,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张梦娢望着陆初宜那真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轻点头:“好,有你在,不会无聊的。”
“嗯。”
寿康宫内,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映照在太后那张历经沧桑的脸上。听闻懿妃病重的消息,太后眉宇间不禁泛起一抹疑惑之色,轻声道:“懿妃病了?皇后竟还亲自吩咐人前去照料,这倒是奇了。”
玉嬷嬷立于一侧,恭敬地解释道:“回太后,确是如此。袁太医已前往玉华宫诊视,道是风寒侵体,病情似乎颇为棘手。”她微微蹙眉,似也对此事感到不解。
太后轻轻抚过案上的一卷古籍,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入秋风凉,偶感风寒亦是常事,但皇后此举,着实令人费解。”她缓缓摇头,“皇后对懿妃,好得似乎过了头,自懿妃入宫以来,便对她诸多照拂。”
玉嬷嬷闻言,心中亦是疑惑,却只能宽慰道:“太后,许是您想多了。”
“哀家没有想多,这其中定然有猫腻。”太后十分断定。
玉嬷嬷问道:“太后,您是在怀疑皇后娘娘,还是在怀疑懿妃娘娘?”
太后沉默片刻,说道:“哀家也说不上来,但此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不能吧!袁太医去过玉华宫,他是陛下的人,怎么会……”
“是啊!袁太医是皇帝的人,一直对皇帝忠心耿耿,这其中到底哪里不对呢?”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玉嬷嬷劝道:“太后,或许真的是您想多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庇护妃嫔亦是常理之中。”
太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无丝毫暖意,反而透出一股淡淡的寒意。“宅心仁厚?在这深宫之中,人心比什么都复杂。若哀家只是一个刚入宫的妃嫔或许会相信,大哀家在这深宫里待了近四十年,见多了这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怎会轻易相信?皇后此举,必有深意。”
玉嬷嬷闻言,心中亦是暗自思量,正欲开口,却见太后抬手制止了她。“罢了,此事暂且按下不提。袁太医是皇帝的心腹,他既未言有异,也不必有动作。皇后若真的要对懿妃动手,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她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