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凝视着郑曦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皇后,你可知,你这一跪,不仅是为了皇帝,更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这后宫的安宁。但哀家问你,你心中当真没有半点怨言吗?”
郑曦颜抬头,目光坚定而深邃:“儿臣身为皇后,自当以大局为重,个人情感,早已置之度外。只是,儿臣也望母后能够理解儿臣的难处,儿臣感激不尽。”
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压抑。太后望着郑曦颜,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郑曦颜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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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端轻轻叹息,声音里藏着几分无奈:“你的难处,哀家自是知晓,但皇家的规矩,岂能因一人之私欲而轻易动摇?若真依了皇帝的意,册封那张修媛为妃,这后宫的秩序,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郑曦颜面上满是为难之色,她柔声劝道:“母后,陛下之心,儿臣亦能体会几分,不过是想多一份温柔乡罢了。母后何不就此顺水推舟,成全了陛下?何必因为这件事,伤了您与陛下的母子之情呢?”
太后闻言,眼神微动,但随即又恢复了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规矩二字,重于泰山。若是今日开了这越级晋封之先例,明日又当如何?后宫之中,还有何体统规矩可言?哀家虽为母亲,但更知身为太后之责,岂能因一己之私,坏了祖宗规矩?皇帝年轻气盛,偶有冲动,哀家可以包容他一次,但绝不容许他再次践踏祖宗定下的规矩。”
“母后!”郑曦颜再次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忍,她深知太后的脾气,却也忍不住想要再争取一番。
“够了!”太后猛地一挥手,打断了郑曦颜的话,语气中不容置疑,“此事哀家心意已决,皇后无需再多言。你且退下,此事自有哀家来处置。”
郑曦颜望着太后那不容反驳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也只能缓缓行礼道:“儿臣遵旨,告退。”
待郑曦颜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太后方才缓缓起身,对一旁的玉嬷嬷吩咐道:“命人即刻准备轿辇,哀家要去紫宸殿。”
玉嬷嬷闻言,连忙上前搀扶住太后,眼中满是忧虑:“太后,皇后娘娘的话也有些道理。您这般执意前往,万一与陛下起了争执,岂不是……”
太后轻轻摇头,打断了玉嬷嬷的话:“规矩大于天,哀家岂能坐视不理?即便是与皇帝生了嫌隙,也好过看着皇帝胡闹。快去准备轿辇。”
玉嬷嬷见状,不敢再多言,只得应声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