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琛坐在昭阳殿的龙椅上,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他沉默良久,终于下令:“明日回宫。”
“是!”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尚未洒满大地,郑曦颜便轻步踏入了昭阳殿。刚到门口,便听得殿内传来阵阵怒喝,仿佛龙颜大怒,连那精致的茶盏也未能幸免,被重重摔碎在地。
御前公公跪在碎瓷片旁,颤声劝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郑曦颜心中一紧,大约是猜到了几分缘由。她猜想父亲那边已经有所动作,连夜将奏折送入了宫中。她深吸一口气,踏入殿中,见那满地碎片,心中不禁一颤,却仍保持着皇后的端庄,缓缓行至萧玄琛面前,盈盈一拜:“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萧玄琛抬头,见是她来,怒气稍减,挥手道:“不必多礼了。”
“谢陛下。”郑曦颜站起身,轻轻吩咐道:“快些收拾了吧。”
宫女们闻声而入,小心翼翼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郑曦颜挥手示意她们退下,随后走到萧玄琛身旁,轻声问道:“陛下因何动怒?您的伤势尚未痊愈,实在不宜动怒。”
萧玄琛脸色阴沉,冷声道:“那帮老臣,竟然连夜上奏为襄王求情。他们口口声声说荣华还在去南疆的路上,若是襄王有个三长两短,荣华定会悔婚,届时大梁与南疆联姻破裂,边境必将再起纷争。他们如此为襄王开脱,朕怎能不气?”
郑曦颜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问道:“为襄王求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玄琛冷哼一声,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郑曦颜听完,心中虽早有预料,但面上仍是一副惊讶之色,轻声安慰道:“陛下,大臣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荣华公主为大梁远嫁南疆,人还未到南疆,若是得知自己兄长……”
萧玄琛听着郑曦颜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怀疑。他紧紧盯着郑曦颜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要从她的眼中探寻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审视与质问:“皇后,你也觉得朕不该杀襄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