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说辛弃疾需要给自己滚烫的心寻一个出口,也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不公的世道。
尚还年轻,还志在报国的辛弃疾闻言挑了挑眉,他在想自己以后能够在什么地方寻到自己的心安之处。
已经人到中年的辛弃疾微微笑了,他觉得俞悦这个说法很有趣,但自己正是也抱着这样的打算。
俞悦:“辛弃疾选择了向禅师寻道,他常常去永丰县的博山寺与禅师论道,自然,他的词也多了些禅味。
如他在《鹧鸪天·博山寺作》中所说:
‘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
宁作我,岂其卿。人间走遍却归耕。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
他说他已不再向去往帝都的路上奔波行走,却因为频繁往来于山寺之间,甚至让山寺感到很厌烦逢迎他的到来。
但他并不在意,反正人都是在有味与无味之间追求生活的乐趣,在有材与没有材之间度过这一生。
他说他宁可保持自我的独立人格,他不会为了猎取功名而趋炎附势,这实在是一件很没有必要的事。
最后辛弃疾觉得,他已然历尽人间沧桑,最终还是走上了回归山野躬耕之路,在田舍之间过完匆匆一生。
这世上哪有什么君子呢,若论真君子,大概只有松竹是他的真朋友,发自肺腑言,花鸟是他的好弟兄。
这其中‘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一句,这其实是来自老子‘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的化用。
看得出,辛弃疾的字里行间,已经满是失望,不是单纯对某个事物的失望,而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透顶。
辛弃疾夜宿博山寺,独游博山岭,他独立雨岩,看瀑布飞流而下,腾起水雾,溅起一地飞霜。
他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漂泊半生,却仍旧找不到出路,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家国。
于是他又写下《生查子·独游雨岩》:
‘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
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溪里的水清澈见底,他在溪边行走,影子照在溪里。青天落在水底下,天上的行云,也落在溪里,他却像在云里行走。
风光这么美丽,辛弃疾心情也变得格外地好,他禁不住想放声高歌,但是又有谁来和他呢?
只有空旷的山谷,发出清音来和他。这个声音,不像鬼也不像仙,原来是从桃花水里发出来的一曲歌声。
他遍寻知音不得,最后最后只好和着淙淙的流水声唱了一曲,如果还有谁能慰藉他的寂寥,大概就只有这一池桃花水了吧。”
九州一色的霜: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呢,在想这偌大的世界又有谁跟他同频吗。
草莓奶糖:想来想去都是愁。
始皇大大的狗:那些人真的都该死,啊啊啊啊我真的好见不得大大们失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