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说得对,杜甫值得。
再说个刻板印象,好像我们总觉得李白就是天纵奇才,杜甫则是刻苦积累,笔耕不辍,事实上杜甫的天赋不比李白低。
杜甫自己在《壮游》里写到:!‘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九龄书大字,有作成一囊。’
杜甫也是个七岁能作诗的奇童,
大家都觉得李白自恋狂傲,其实杜甫也不遑多让。且不说他的《望岳》是一等一的狂诗。
即使他到了三十七岁写的《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里面也说自己是: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李邕求识面,王瀚愿卜邻。’
他说自己写赋能跟杨雄比,写诗也不比曹植差,文艺圈大佬李邕都想见我一面,大诗人王翰也愿意跟我当邻居。
跟他祖父杜审言一脉相承的狂。
所以,打破刻板印象重新去读杜甫吧,不要觉得他总是苦兮兮地心怀天下。
他是千年暗室中的掌灯人,身陷黑暗,手持微光。我们是站在光里的人,又怎能体会黑暗的幽冷和绝望呢。
去重新读杜甫吧,去读一读语文教材之外的他,不要只把他当做一座圣像,崇拜他,敬畏他。却不靠近他。
不要总觉得他太苦了,诗也太难读了,但其实杜甫才是离百姓最近的人啊,总之,去读杜甫吧。”
终于说完了,俞悦长长地出了口气,她觉得再说下去自己都要玉玉了。
弹幕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最后杜甫轻轻道谢。
唐—杜甫:杜某多谢诸位的厚爱,但杜某只是把自己所看到的苦难如实书写,没什么了不起的。
九州一色的霜:不,您能向下看见民生疾苦就是最伟大的地方了。
俞悦:“好了,商业互吹环节到此结束,你俩聊起来今天别想完,说完这么沉重的话题,我们接下来去看点开心的。
现在还早,先去吃个饭,然后直奔熊猫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