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好，本系统已经收到总部的消息，成功回收废弃系统！」

「怎么样，宿主，您想好要什么报酬了吗？」

古朴的铜镜失去了光泽，静静的躺在梨木桌上。

夏知元闭眸开始认真思考，系统提的条件都是极具诱惑力的，她根本无法拒绝……

“又盯着铜镜发呆？”

赵长霖走了进来，双手放在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铜镜占据了知元太多时间。

多到连她都有些忍受不了。

“如今顾昭已问斩，知元无须如此操劳。”

“运河的事，朕已经交由手底下的大臣，一一去办。”

一想到，终归是要决定去留的问题，夏知元就有些不敢看陛下的眼睛，总觉得，自己和那负心汉没有什么区别。

“夫子，陛下叫明台前来上课！”

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从赵长霖的身后冒了出来，她的脸蛋粉嫩，看着就觉得甚是可爱。

嗓音还挺嘹亮。

将铜镜收了起来，夏知元莞尔一笑，将抽屉合上。

“今日怎么这么勤奋，总不能是陛下催促你，你就如此听话？”

“那平日夫子和你说话，你就当做耳边风了？”

站了起来，夏知元决定晚上再给系统一个最终的答复。

如果系统真的要离开，那自己也得申请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

至少这样，自己并不是全无退路。

夏知元可以为了殿下，留在这里，可是，她不可能为了殿下，将自己所有的退路切得一干二净。

“自然…自然是不存在的。”

“明台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挠了挠耳朵。

稚子的眼眸里，是一片澄澈，有些怯懦，又有些试探。

“没有说错话，只不过啊，以后说话，可不能这么直接。”

“像夫子这种人，说话就不能直来直往。”

夏知元的手边还放着一盒蜜饯，这是陛下特地嘱咐宫中的厨子，研制而出的。

淡淡的蜜香味，甜而不腻。

的确是上乘的高点。

于是她干脆将这盒饯揣在手中，递给了穿着鹅黄色衣衫的赵明台。

这孩子聪慧至极，至少有惹她生气的时候，夏知元这才明白，原来乖孩子和熊孩子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