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材高挑,看上去不怒自威,并不像是恭敬站在知元大人旁边一动不动,宛若雕塑的那一位。
更像是…学过礼仪的,这站姿,可不是一般的挺拔,而是优中带雅。
那人离知元大人站的极近,几乎没有一点分寸,若是换成平常的影卫跟着知元大人,恐怕也要留出一寸的礼貌范围。
难不成,军官心中开始有了猜测,他不敢细想,有时候,有些事情,往往不说出来,才是聪明人的举动。
倘若这人真是当今圣上,那自己方才不敬之举,恐怕…多少也被圣上看在眼中。
但这也太胡乱来了。
陛下怎能不保重龙体,反倒是,跟在知元大人身边。
……
“那对岸的女人是…夏知元?”
“不是说她病重吗,怎的如今…安然无恙!”
眯起眼睛,大汉用手背遮挡阳光,他看着对岸的军队,迟迟不肯过来,心中自然焦急万分。
头儿吩咐的事情,若是没能按时完成,他们轻则少说也要讨一顿打。
“这药罐子,果然…像传闻中的一样,会巫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惯会在别人面前做做样子,似是那柔弱的妹妹,一步三喘。”
“实则,满腹算计,狡猾如狐狸。”
“风紧,扯呼!”
一甩长刀,重新别在了背后,那大汉,指挥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们,一步一步朝后退着。
他心中清楚,如若再对峙下去,恐怕,就凭他们这几个大字不识的人,岂止是那女人的对手。
昔日,名震蛮族的忠勇侯小将军、以及西州城不可一世的水匪,更甚者是坐镇一方的藩王,都曾经在她手中吃过亏。
她劝降了北方一患的龙牙寨,更是彻底削弱了,身为土匪的嚣张气焰,如今投靠了朝廷的龙牙寨,更是知道怎么欺压土匪,打蛇专打七寸。
于是,北方的山胡子,几乎都要被赶的,朝着南下而去。
南方多商贾,为了防止土匪烧杀抢掠,不少人都雇佣的有家丁,这没套装备,甭说去抢人家了,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