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芍药,想长在花苞里,当一只精灵。”谢祁延沉着声。
“这是她的梦。”
他隐忍着,却在这一刻没绷住情绪,沙哑着声:“她的梦里都是我。”
骑着飞机上天的抽象小男孩,是他。
小时候跟妈妈在一起的谢祁延很多话,别人家的孩子一两岁说话还磕磕绊绊时,谢祁延就已经拿着小话筒当麦霸了。
他说话早,认字早,会说的词语多,画上的这些内容,是五岁那年过生日时他跟姚琴女士说的奇思妙想。
不是他的梦,是他跟姚琴女士说的每一句富有孩童之气的话。
她记了这么多年。
她心里有他。
可是谢祁延不明白了,她为什么当初狠心将他抛下。
不明白这么多年来,她为什么一次也不来看他。
夏晚栀的心情很复杂。
不仅谢祁延需要消化,她自己也要消化。
她没想到自己冥冥之中跟谢祁延的母亲竟然相处过两天。
“其实我不太记得了,我画了很多别人的梦,接触到的人很多,但是印象里,你妈妈很温柔。”夏晚栀跟谢祁延面对面坐着,垂着眼睫小口小口地喝着一杯茶,有些不适应谢祁延忽然这么直白又强烈的目光。
“当时游客很多,我们只是巧合住在同一个民宿里,两天后她就走了,彼此也没留下联系方式。”夏晚栀抿了抿唇,指着那副天马行空的画说,“这幅画其实还是我认领的,应该是你妈妈落在了民宿哪个地方,被民宿老板捡到挂在失物招领处。”
“我想着毕竟是我呕心沥血画的作品,所以就带回来了……”
夏晚栀完全可以说是忘记了这幅画。
要不是因为谢祁延,这幅画估计还静静地躺在她的陈列柜上。
“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谢祁延直直盯着夏晚栀,激动的心情难以掩盖。
夏晚栀挠了挠脖子,轻咳:“我都有些忘了,你等我回去找找照片。”
夏晚栀去过的地方太多,脑子又不太记事儿,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许还可能落下很多细节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