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宣城里军阀自立以后,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举行过如此规模盛大的仪式了。
各处的百姓听闻,纷纷赶到现场来看热闹,俨然已经把整个广场都围得水泄不通了。
酒楼茶肆里,人们倚着栏杆交头接耳,探头点指着,也是一番人头攒动的景象。
广场上的每一次鼓乐声响起,都会引来人群的一阵骚动,仪仗队的每一次移动,也都会引来百姓们的一阵议论纷纷。
“啊呦,那女人是谁啊?长的真叫个标致哎……”
“这你都不知道?前阵子帮咱们击退蛮兵的魏先生你总听说过吧?这就是他媳妇儿……”
“啊?这魏先生的艳福可不浅啊。哎,那她这是要拜谁为师啊?整的动静还不小呢……”
“孟庆堂啊,就是之前被下了大狱的那个郎中……”
“哦,“孟神医”啊。哎,他以前不是得罪了上位吗?听说全家都受到了牵连呢……”
“哎,你可别乱说啊,真得罪了上位的话,官家还能给他这么大的风光?看这样子,我猜人家八成是要抖起来喽……”
在周围百姓的议论和欢呼声中,谢婉婷款步来到了孟庆堂的面前。
谢婉婷站定身姿后,两边的仪仗各自退了下去,鼓乐声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广场的中间只剩下了孟庆堂、谢婉婷、吴起、云儿还有那个钦天司的官员和几个侍从。
在云儿的提示下,谢婉婷面对着孟庆堂拱手而立。孟庆堂则是高坐在太师椅上,一副为师者尊的样子。
那位钦天司的官员迈着四方步来到了广场中央。
“上苍护佑我明宣,代代相传年复年……”
那家伙扯着嗓子,又是一大套冠冕堂皇的官方檄文。
“正衣冠……”终于,檄文念毕,那名官员拉着长声颂道。
闻声,谢婉婷便在云儿和吴起的提醒下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和发饰。
实际上,谢婉婷的衣服和发饰都是提前已经整理好的。之所以要这么做,那只能说是形式上的意义远远要大于实际意义了。
紧接着,又听那官员颂道:“呈,拜师帖……”
这时候,就见云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一本小册子端在了手里,正恭恭敬敬的送向那位司礼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