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用自己来做实验,复原了几种已经失传已久的上古针法。也正是用这些针法,我治好了我娘的顽疾。我自信,在针灸这方面,明宣城里没人能比得过我。”
孟庆堂说着,那种自信的表情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谢婉婷听孟庆堂说到了针灸,她本有意打断他的话,针对针灸的话题再仔细的追问一下。
可她又怕这样做会太过直白,反而会引起孟庆堂的戒心。所以她咽了咽口水,把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孟庆堂还在继续说着。
“多年的隐忍啊,转机终于来了。几年后,老上位莫名其妙的就卧床不起了。小上位遍寻城中名医无果后,终于还是找到了我。”
“我虽假意推脱,但我心里是想望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再回到曾经的生活状态啊。”
“于是我还是进了明宣堂。当我稍一诊治,便发现老上位的病情有些古怪。他身体的各种迹象都表明,他是服用了过量的罂粟而产生的中毒反应。”
“当时他的病情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只需要坚持服用汤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应该可以痊愈了。”
“我虽然急于证明自己,但忠君爱国的道理我也是懂得的。我仔细的研究了老上位的病情,所开的方子也很谨慎。老上位在我的诊治下,原本已经开始慢慢的有了好转。”
“可偏偏冤家路窄,这时吴帝贤却跳了出来百般阻挠。也不知道他是动了什么手脚,老上位的病情突然反复,甚至比以前更严重了。”
“他把这些罪责全都扣在了我的头上,又用我给他母亲治病的往事,来说服小上位对我用刑。”
“那时的小上位少不更事,听信了那吴帝贤的谗言,一番大刑伺候后,便把我关入了死牢。这一关,就是十几年啊……”
说着,孟庆堂的眼角已经流下了几行老泪。
“那你的家人……”谢婉婷没忍住,追问了一句。
“我入狱后,吴帝贤就经常派人去我家里刁难我的妻儿。我那一家老小,已经再三忍让了。可没过多久,吴帝贤还是以连坐之罪将她们给满门抄斩了啊……”
“都怪我啊,是我害了她们啊……当郎中,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