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只管给人看病,近两年连兽医工作也承接了,大概没有失手过的记录,她兽医的身份,比医生职业,更加让牧民们推崇和欢迎。
眼下家里衣食住行的东西,基本是各处牧民们为感谢亲姐,托人送她的。
亲姐小小的身体,好像深藏着巨大的能量,每日精神抖擞的骑马到处跑。
几乎没有节假日和停歇的时候,懒蛋天屹佩服亲姐,却不想学她。
蒋天莘也不在意弟弟想学什么,现下对他的要求极低。
只要活着,别犯错,好好长大即可。
待到蒋天莘愈发成熟,教过的学员遍布整个盟区,已是七六年底,他们来到草原已六年半。
一纸调令突如而至,征调她去往最北方牧区一年时间。
踮着脚尖,拍着长到快一米九的大小伙子的肩膀。
“答应我的事别忘了,一年后我肯定回来,你要乖乖听舅公的话,多帮舅婆干活,大伯的腿你记得每个月去领药帮他热敷,大伯母的也是,提醒她喝药。”
心里明知道此时的离别,将会在不远的日子再次相逢,心里仍然不好受。
想抬手揉揉弟弟的头,发现使劲垫脚的够不到。
还好,善解人意的弟弟弯腰低下头,主动蹭了蹭她的手心。
蒋天莘心里暗自嘀咕着:“吃着同样的饭菜,自己使劲蹿蹿才长到一米六,在看看弟弟......啧~老天真偏心!”
离别的愁绪,同样侵袭着相处惯了的舅公他们,家的院子里,挤的满满当当全是人。
大家目送着一步一回头的蒋天莘,上了拖拉机,伴随‘突突突’的响声渐渐看不见影子。
不知道是谁,突然哽咽出声,天屹被舅婆一把抱住,哭的小老太太身体一抽一抽的。
没办法说离春风吹来的日子不远了,他只得轻轻拍着舅婆的后背,以示安慰。
亲姐离开的日子,对草原来说影响不大,学员基本成手,真正用的上的地方并不多。
她六年来总结的草原牧医手札订成书册,由天屹闲暇时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