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不紧不慢地回答:“自己看吧。”
王胖子则在一旁嘟囔着:“唉,不会是你寄的吧?”
吴邪一个箭步冲上前,抢过寄款单,满脸诧异:“怎么可能!”
王胖子看着单子念道:“青海格尔木。”
吴邪眉头紧皱:“我没去过格尔木啊!”
阿宁淡然说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寄的。寄件人写着你的名字,就是为了确保录像带能到我手上。”
吴邪追问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阿宁神色凝重:“相当诡异,你们自己感受吧。”
随后,众人开始播放录像带。
第一个画面中,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映照出一个幽暗、破败的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墙壁剥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镜头拉近,只见一个身着疗养院病号服的人正趴在地上艰难而迟缓地爬行着。他的身躯扭曲得不成样子,关节像是被强行掰折,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弯折着。每一次向前挪动,都伴随着骨头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他那瘦骨嶙峋的手臂上青筋暴突,如同蜿蜒的蚯蚓,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仿佛被死亡的阴影笼罩。他的指甲破碎且发黑,在粗糙的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吱吱”声,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他的头发如同一团杂乱的枯草,肆意地耷拉着,将大半张脸都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在那发丝的缝隙间,隐约能看到他脸上糊满的不知是血污还是泥水的东西,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那些污渍有的已经干涸,结成了黑色的痂,有的还在缓缓流淌,混合着汗水,滴落在地上。
他的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只剩下两个黑暗的窟窿,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下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在这阴冷的地面上机械地蠕动着。他的嘴巴大张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发出绝望的求救,又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突然,阿宁按下暂停键,问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吴邪摇了摇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