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肉,不忘带着兄弟们喝汤,你倒很会做人!”
“我就是想着,兄弟们也都是拖家带口的。李观察使管着盐、铁、酒三项买卖权,富得流油,这也算是个不错的进项。”张宝树道。
岑校尉气得拍了桌子,“你当我夸你呢!”
想到崔善贞所言浙西之事,一向稳重自持的刘坤也没忍住大声骂道:“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可知那些被你发现的官员都被带回浙西杀了?他们都是为民请命的好官!为了这个不错的进项,你害了多少人,你知道么?”
张宝树忙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该死!”
“刘主簿息怒,他不过一介武....”忙着打圆场的徐驿丞看了看同为武夫的岑校尉,改口道:“小小兵卒,哪懂得这许多大道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岂有此理!”刘坤还是气不过。
刘珍解释道:“岑校尉、徐驿丞,想必二位都知道,几日前驿站中路过一位名叫崔善贞的浙西布衣,他曾前往长安上封事弹劾浙西观察使李锜,却因布衣身份,未被圣人取信,被械送回乡了。家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听了些浙江西道的事,一时气愤,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看刘主簿这嫉恶如仇的性子,与我倒很是投契。”岑校尉哈哈笑道。
他也没想到,刘坤会对这件事情反应如此剧烈。他在驿站里任职,浙江西道的事,多少也听过往官员提过一些,知道不少传闻。听了刘珍的解释后,知道刘坤虽看着是个温吞性子,骨子里也是个嫉恶如仇的血性汉子。只觉得欣赏,自然不会将刚才打断了他审案的事放在心上。
刘坤抱拳道:“岑校尉、徐驿丞,刘某失态,让二位见笑了!”
刘谦小声道:“阿耶也不知道控制一下脾气,这样合适么?万一这驿站里还有李锜的眼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