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怎么这么蠢?还敢出去看大夫?怕不是成心的?所以,四姐姐那个相好的到底是谁啊?”
曹氏警觉地看了看门窗,低声道:“据说是那位顾长史家的大郎君!”
“现任长史不是姓魏么?哪个顾长史?”刘绰问。
“这位顾长史原是蔡州长史,前几年生了重病,这才辞官回乡。顾家颇有些资产,四娘子嫁过去倒也过不了苦日子。这个顾大郎君今年二十二岁了,事情他都认下了,婚事也答应的很快。谁知道她们娘俩个是不是成心的,左右后日便要下聘了。为了不引人猜疑,只说是顾长史怕自己身子撑不久了,急着抱孙子,这才急匆匆办婚事。事急从权,四娘子就嫁在三娘子前头了。”曹氏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刘绰还是有些无法相信,“阿娘,十四就能怀孩子了?”
曹氏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傻闺女,“你十三岁那年来了月信,那十四怎么就不能怀孩子了?”
“可是那个顾大郎比她大那么多啊!他是头婚还是丧偶?这么一个小女孩,他怎么下得去手啊!”刘绰鄙夷道。
“这有什么?大八岁而已。男子比女子大些才会疼人呢!”曹氏不以为奇道,“四娘子从小就会给自己张罗婚事,心眼多着呢。她知道,你姑母恼了她,跟你二表兄是没可能了。这不,今年上元节灯会就认识了这个顾大郎!”
“阿娘,他们正月十五刚认识,这才刚过了上巳节几天啊!这事是三叔母帮着一起弄得?”刘绰还是觉得有些惊掉了下巴。
重生后第一个元宵节,刘绰还挺兴奋,对夜游大唐灯会跃跃欲试。这几年,早就过了那个新鲜劲了。尤其是在知道上元节是古代男女见面、邂逅、谈情说爱的好日子后,刘绰就更不敢随便在这天出去溜达了。
她如今的身体还太小了,若真的出去招惹上什么烂桃花,可就麻烦了。光是那两朵‘亲上加亲’的表哥桃花就够她操心的了。
这些年,她不止一次地将自己对他们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意的立场表达清楚。可还是挡不住他们在耐心的等她‘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