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抬眼,“所以,你要离开么?”
刘纯屁股在凳子上坐的牢牢的,“既然要说我刘家的事,我自然不能走开。”
护卫看了看刘纯,又看了看李二道:“刘五娘子识破了郎君的身份,将事情告诉了刘主簿,提醒他今晚夜宴该如何招待郎君。”
刘纯急切追问,“她怎么识破的?”
那护卫又是一番绘声绘色的演绎,将刘家四口人在屋子里说的悄悄话,尽数转述。
听完,刘纯张大了嘴巴,“我终于知道,我阿耶为什么总说我笨了。她不去军中做斥候真是太浪费才华了!”
李二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佩刀,面色未变,耳朵却红了。如果说其他几个破绽是他自己心中也清楚的,腰刀这个却是他一直未曾察觉的。
他只是习惯了,也轻敌了。
刘纯乐得看到李二的窘态,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奇景。从认识他,就没见这人如此刻般像一个小孩子过。
“可不是我不提醒你啊,我实在是看不出你这刀有什么特别。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佩戴着了,谁送的,拿来我看看?”
李二坐的更直了些,“这是我小时候广陵王殿下送我的。”
李二解了佩刀,递过去。刘纯看了又看,“真是奇了,她小小年纪还懂刀。那一会儿,你要不要换一把刀?”
李二:“不必!”
要是换了,不就等于在那小姑娘面前露怯了?承认他真的挂着把破绽四处招摇而不自知。
晚宴的时候,刘珍和刘谦一起到院子里请刘纯赴宴,按计划也请了那个身份尊贵但来路不明的裕哥儿。本以为他不会跟着过来,没想到对方从善如流,施施然跟着入了席。
刘谦趴在刘珍耳边道:“大兄,你输了,那块砚台可是我的了!”
路上和席间,刘谦时不时就盯着李二的腰间看。那腰刀看着也没什么稀奇。刀套并没镶嵌着什么昂贵的珍珠玛瑙宝石玉石,花纹也很古朴。
‘这刀到底有什么讲究?一会儿一定要问问绰绰。’刘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