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伺候她沐浴的宫女一样,那小内官也是紧张兮兮地闭口不言。
糟糕!
她不是进宫述职的么?
怎么搞得像要侍寝?
到了青春期,她也不是没萌动过任何绮思,可那些绮思的对象全部都是李二。
虽然尚未成婚,可她是订了婚的啊!
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做宫妃的好么?
在李二和李适之间,她就是拿脚趾头选都知道选李二,好么?
老皇帝真要玩得这么花?
不怕史官的笔和御史们的嘴?
要不要誓死反抗,据理力争?
老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总不会用强吧?
如何才能让老皇帝既没了兴致,又不动怒呢?
刘绰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保全自身的法子呢,就听到殿外响起了脚步声。
尽管做了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她整个人还是一下子就僵住了。
希望是她想多了,老皇帝只是有洁癖,想到她从一个疫病横行的地方回来,才要将她从里到外洗刷干净。
僵硬地转头,待看到来人后,她也是一脸懵逼。
进来的,的确是老头儿,却不是李适,还多达十个。
这十个老头儿是什么人?
怎么一直盯着她看?
她脸上也没有饭粒子啊?
这些老头儿还越看她,表情越是兴奋。
眯眼的眯眼,摸胡子的摸胡子。
装模作样掐指计算的,甚至还有当着她的面,查星盘的。
诡异至极!
老皇帝去了哪里?
说不定不是皇帝的意思,是有人要整她呢!
看不透形势,她还是脚底抹油的好。
见刘绰迈步就要往外走,为首的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终于开口:
“刘员外莫怕,我等乃是司天台的正副官正,奉旨前来为刘员外观相,绝无恶意。”
司天台跟太史局是掌管天文历法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