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后门的食肆里,停下歇脚的百姓不少。
三匹快马吸引了不少食客的注意。
“就三个人,咱们真的不动手?”说话之人,起身就要追上去。
“慢着,你怎知里面真的有刘绰?她好歹是朝廷命官,若真是她,绝不会只有两个人同行。那驿丞我还认得出。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切莫因此耽误了队正交代给我们的大事。”主事之人道。
“那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确认身份?若真的是她,岂不错过了良机?”那人仍有些不死心。
“咱们只有四人,驿防兵虽走了许多,难保如今驿馆之中就没了硬茬子。若再派人跟上去,却误了大事,如何跟死去的兄弟们交代?”
“是啊,那么多兄弟在前头厮杀才为我们搏出来的机会,岂能错失?只要找到东西带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另两个人也不赞同他的看法。
扔下饭钱后,四人匆匆出门。
驿馆中,四道身影翻墙而入。打晕了几个驿卒后,闪身进入了刘绰的院子。
满屋子搜索了一遍后,四个人碰头,却各自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搜到。
“再搜一遍!如此重要的图纸,我就不信了,她自己这会没有备份!”带队之人道。
这边找的火热。
全没注意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夜枭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就差嗑点瓜子了。
他对暗卫弟兄们打了个手势:等他们出来,活捉。
军营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张七娘被吐蕃探子挟持,双手被粗绳捆绑,口中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
山丘下,凤祥军军士们手持火把,将周围照得通明,他们的表情严峻,手中的兵器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张敬则的副将李将军站在最前方,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盯着山丘上的一举一动。
张夫人哭得声音嘶哑,不断哀求:“我的女儿,你们不能伤害她!无论你们要什么,我们都给!”
吐蕃探子的首领站在张七娘身旁,眼神冷酷,用熟练的唐话喊道:“我们要火器图纸!立刻交出来,否则张七娘子可就没命了!”
到达军营外下马时,驿丞双腿发软,衣服全都贴到了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脚踏地面的。
为什么要带上他?
便是有人抓了张七娘要火器工坊的东西,又干他何事?
他一个文吏,往来传信无错漏,把驿馆装扮得很有节日氛围,照顾好驿馆中人的生活起居不就够了么?
是,张七娘子被掳走前去过驿馆,可又不是找他的,是找刘员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