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前那段谈话,二月红对她溢于言表的欣赏有点出乎越明珠的意料。
用过晚饭,她独自来到后花园,陈皮被二月红叫走上课。
被叫走的前一刻他还质问她去了哪儿。
“......一下午我都没在府里看见你人,你就这么闲不住?”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发呆也好,烤火也罢,陈皮只要抬头就能看见越明珠。自从离开汉口,他们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赶路那段日子,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现在明明日子好过了,用不着再为了生计奔波。她倒好,趁着他练功行动不便,自己到处乱跑。
想起下午在府里找不到人时的烦躁,陈皮难掩不快。
可惜,到底不比从前只有他们俩在,什么都能一问到底。
二月红微微皱眉:“陈皮,你跟我过来。”
再不情愿,陈皮也只能低头隐去躁郁之色,听从师傅吩咐跟他去外面。
前有二月红护着,后有丫头在屋里继续帮她编手绳。见她一直在灯光下看报纸,怕伤眼睛,丫头便劝她去花园多走走消食。
也好。
放下小报,越明珠打算散步的同时捋捋那些想不通的事。
经过她这两天观察,二月红在长沙好像不止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小有名气,似乎地位也颇高。
府里的下人,来往的社会名流,无一例外都会尊称他一声:二爷。
不是班主,不是红先生,而是二爷。
本来她还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