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里,他吩咐自己一旁的那个学徒看着火候,自己则去帮人按摩起了肠胃。
“最近日子不好过啊。”阿卜杜拉有些感叹。
“什么叫最近?日子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听着年轻病人的话语,阿卜杜拉有些沉默,曾几何时这条商道亦曾繁华,来往商客络绎不绝,阿尔哈迪镇也是兴盛过的。
那个时候眼前的病人还小,未曾记事。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下来到了这里驻足停留,开设医馆。细细算一下,也有快二十年了吧,日子过得可真快。
就在阿卜杜拉照顾着病人的时候,那扇以阿拉伯书法雕刻了木饰的门,被人从外朝里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法兰克人,刚一进来便东张西望。
那个法兰克人,身高不算矮,胸膛宽阔,有着一头黑发,看上去有着许些书卷气,但人老成精的阿卜杜拉,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年轻人贯于用剑,是个危险人物。
“年轻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年轻人在听到阿卜杜拉的问话后,立马转过头,恭敬说道:“我听说这里有一位真正的阿拉伯医学家,在大马士革的医师公会那边考取了执业资格,所以想过来拜访一下,询问一些事情。”
早在公元10世纪,穆斯林哈里发穆克塔迪尔,便因为“庸医杀人事件”下令对所有营业医生进行考试。自那时起,只有通过执照考试的合格医生,才被认为有资格合法治疗他人。
“我可不是什么医学家,只是一个寻常医生罢了,然后也不是在大马士革那边的医师公会考取的执业资格,我是在开罗那边考的。”
提及自己的执业资格,阿卜杜拉还是挺开心的,在开罗医院的求学时光,是他一生中最辛苦的时候,但终究是苦尽甘来了。
“哦,不好意思,那就是我听错了,原谅我的阿拉伯语不算很流利。”这个法兰克年轻人显得非常有礼貌。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这边还有病人。”
“我就想问一下,您这里有硝石与硫磺售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