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了他们二人的目光，青时看了一眼二人的方向，却又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起来有些胆小怯弱，施明婉没忍住问了一句，“那是谁家的女郎，好生漂亮。”

确实是漂亮，整个盛安，她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如富贵花一样的人。

无人回答。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是新科状元纪璟行的妻子。

是的，妻子。

她忽的想起那天季昀则灼热而又猛烈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恍然。所以，季昀则喜欢的，是这样的人吗？

她不知道，只是那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青时了。后来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兰栀死在了季昀则的手上，三皇子失势，被贬出盛安，无召不得回盛安。

兰栀的尸体无人收捡，最后是青时，也就是纪璟行的妻子于心不忍，让纪璟行命人去将人厚葬了。

却不曾想，写成了纪璟行后来的痛。

那是施明婉第二次听见青时的名字，还是在季昀则的身边。季昀则早早就放了话，谁都不可以为兰栀收尸，结果偏有人这么不信邪，可偏偏那人是青时。

他听见这个名字时神色恍惚，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只是道了一句罢了。

施明婉才终于明白，季昀则这样的人，其实也有软肋。

她没忍住问道。

“你喜欢她？”

季昀则没回答。

“可惜了，被纪璟行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