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季昀则，她摇摇头，这人看着就是一老谋深算的狐狸，按照系统的说法，他上辈子喜欢的也是自己的话，那么就不可能会发生追悔莫及的事情。

她想到这儿叹了口气，一时间却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了。

……

夜色已经深了，偌大的盛安陷入了沉寂之中，黑夜笼罩着大地像是深不见底的巨口，压在人心上只觉得沉重。

清浅的月色像是穿透了黑暗，而季昀则便是踏着月色出现在了登星楼之中。比他先到的，是如今的新贵纪璟行，男子一身玄色的衣裳，像是融入这夜色一般。

见他来，纪璟行原本平静的面容多了几分生动。若是从前，还未见到阿时的时候，纪璟行或许会将他当成一个知己好友。

可是如今，他却不知应该如何来面对他了。白日里的那一幕，只叫他觉得刺眼和荒谬，一个是他承认的尊敬的对手，而另一个则是自己的一生所爱。

“坐。”他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季昀则没拒绝，在他的正对面落了座。一桌子的酒菜，那人未曾动过一口，季昀则挑眉看他。

“你早就知道，我和阿时之间是有婚约存在的对吗。”纪璟行打破了沉静，看着男子问道。

季昀则闻言一顿，默了默，仿佛思考一般，好一会儿才开口，“算不得很早，她来盛安不过两月，应是你刚离开的那个时候。”

“月余之前，她同我打听你的下落，我那时才知晓你们之间，曾经存在过婚约。”他将曾经二字咬的极重，像是在提醒着纪璟行一般。

纪璟行闻言一顿，看着他苦笑了一声，是啊，自打天家赐婚，他和阿时之间便只剩下了曾经，可偏偏他不甘心。

“所以你对阿时，又是何种的感情。”他像是明知故问一般，看着季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