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紧紧揪住衣摆的一角,嘴唇抿得更紧了,道:“还是说你怕他真的改变了什么?要是他做到了那件在你们眼里不可能完成的事,秦少爷,你以后是不是就不能随便嘲笑别人是残次品了?”
忘不了秦肆在贫民窟的眼神。
她总觉得这个世界很割裂,待在公学是一种景象,待在顾家又是一种景象,而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景象永远都在上层看不到的地方。
江稚月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在看到秦肆深深盯着她皱眉的时候,便找补道:“我本来想给你带早餐,当地特色的卷饼一大早上就有很多人排队在买,但那个摊贩被收保护费的人破坏了。”
“我在蒙特州住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过公然收保护费的景象,我刚才的那些话不是有意针对您,我只是.....一时感慨。”
她连面部表情都不敢多做,唯恐被秦肆看出了端倪。
这人可不是顾兆野,有些话可以直接和顾兆野挑明了说,但不能有任何批判秦肆的意思,毕竟在他眼里,所有人都低他一等。
脸上不施脂粉,肤色水嫩,微微低垂着一张小脸,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男人面前。
她的语气在那一刻表露了攻击性,很快又被她脸上这副表情冲淡了。
“秦少爷,您的衣服没有卖出去,我们快要没钱了。”她的声音有些清软。
秦肆斜睨着她,眉眼间的倨傲突然淡了点。
他发现她的脖子极为纤细,软绵绵的像那摇曳的柳枝一样,他伸手就能掐断。
男人薄唇不由轻翘起一抹弧,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廉价的善良。”
江稚月没说话了。
秦肆不管那么多,他只吩咐江稚月准备早餐,并且给他准备好三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否则今晚他要换去五星级酒店。
江稚月表示没钱。
“你自己想办法。”男人冷声道:“在游轮上赚我的钱,不是挺会想办法的么。”
江稚月轻咬了下唇,这事他居然还记着。
秦肆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他脑子里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俏生生的少女肤白貌美,称得上人间绝色。
她站在他面前,他视野都开阔了。
那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即使没有任何点缀,也红艳艳得晃眼。
男人在房间里,脱掉了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