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也就只能仗着在黑暗中,多看了男人几眼,要是在平时,她可不敢这样盯着他看,他真的非常违和,拥有高贵的身份和血统,却像一串冷冰冰的数据,跟制造出来的生化机器人似的。
江稚月都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一丝荒谬,莫名地翘了翘唇角,她完全没注意到顾兆野已经凑了过来,在她面前弯下了腰,直接徒手抓住蛇的尾巴,用力一甩就扔出去了。
江稚月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看着少年玩世不恭的笑脸,他拍拍手,没觉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走前面,你跟着我走。”
江稚月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顾兆野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和不爽,“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她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不在。
他爱玩爱闹,这个花花世界有太多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喜欢把自我感受放在第一位,就顺其自然地忽视了她的存在。
“这样不太好。”顾兆野道,主要是担心江稚月发生意外,他知道人体失温有多危险,明白了以江稚月的处境,如果他护不住她,就会害死她。
顾兆野并不想失去她,哪怕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也应该永远像小时候那样陪伴他。
这可以说是一种依赖,亦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入了骨髓,等顾兆野猛然意识到时,发现已经戒不掉了。
旁边站着几个学生,江稚月的待遇和白妍珠的处境,可谓是天差地别。
身为秦少的未婚妻在遇到危险的第一刻,未婚夫只是站得远远的,取下腰间的蝴蝶刀扔给了离得近的一个男生,让他杀死缠在白妍珠脚踝上的蛇。
他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远去的身影,目光如有实质,像是能把她刺出个洞来。
江稚月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实在忍不住提醒道:“杀了水蛇,水里都是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蛇类,我们还要原路返回,秦少爷,请您不要胡来。”
“听到没,叫你不要胡来。”牧莲生用肩膀撞了撞他。
“是让君越不要胡来。”秦肆的声音出奇深意。
“你果然,哈哈哈哈——”牧莲生顺着他的话笑,是那种很尖锐刺耳的笑声,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