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院里的避子汤是夫君示意的?”陆韫擦了擦杨束的嘴角。
杨束微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倒罢了,但如今是正经迎进府的,夫君需要子嗣定下面的心。”
“再就是,迎了她,便该好好对待,避子汤到底伤身,男人可以多情,但最忌薄情。”陆韫语气温和的劝杨束。
杨束看着她,拿过陆韫手里的绿豆汤放桌上,将人揽进怀里。
似是知道杨束想说什么,陆韫一笑,“我自然希望为夫君生儿育女,但我们圆房都还需许久,几年未有子嗣,一旦惹起猜疑,难免人心浮动。”
“我相信夫君不会薄待你我的孩子,哪怕他不是长子。”
“若是寻常富贵人家便好了。”杨束埋首在陆韫脖颈处,鼻头酸涩。
陆韫环住他,“我没觉得委屈,夫君已给了我最好的。”
“韫儿……”杨束哽咽难言,这个年纪,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才是,她却已经想的这么长远了。
全无私心。
冲着这么好的媳妇,他将来一定一刀剁下狗皇帝的头。
“我原来不信神佛,但自从坠马后,我信了,我今日立誓,他日若负你……”
杨束的嘴让陆韫堵了。
“你我之间,无需任何誓言。”陆韫同杨束手心相握,绝美的脸上是璀璨的笑意。
杨束心潮激荡,吻住陆韫的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在浣荷院待了许久,杨束才离开。
柳韵看着上空变换的云朵,眼睛一眨不眨,连杨束进来都没察觉。
“瞧出玄机了?”
杨束随她的视线往上看。
“听闻世子挨了鞭子?”
“何止啊,孙扈是个暴脾气,一个不顺心,就给本世子一脚,踹的我半天起不来,还将本世子吊了起来。”
“这一笔笔账,我是给他记下了,必须狠狠还给他。”杨束哼哼。
“原以为世子身娇体贵,不会拿自己布局,倒是我轻看了。”
杨束环住柳韵的腰,“都成婚了,就不能说点温情的。”
“我都这么卖可怜了,好歹心疼一下。”
“这满府都是关心你的人,差我一个?”柳韵从杨束怀里出来。
“你和他们又不能归类在一起。”杨束拿出一个小盒子,里头是一对精巧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