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动,庞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反应慢了一拍,方壮又是亡命的跑,他没追上。

杨束掀开车幔,给庞长看自己的脸,免得他跑上来确认,范知举还在,杨束不能暴露老头就是掳他的人。

日后还得带在身边呢。

“也不知道整日都训练的什么玩意。”哼了声,杨束示意车夫走。

回到范知举的府邸,杨束把方壮和庞长叫进了屋。

“世子,那个老头!”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方壮很肯定,那就是掳走杨束的人。

“世子,你别叫他骗了,就是他掳的你!”

方壮看着一旁坐着的谢戌,满眼敌意。

庞长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听好了,这是余郎中,他会随我们剿匪,今日掳我的,另有他人,懂了吗?”杨束站了起来。

“世子?”方壮和庞长惊疑的看杨束。

“世子,咱们人多,不怕他,你别受他要挟。”方壮三两步上前,将杨束挡在身后。

“要挟什么要挟,总之,你们一个字都别透露出去。”

“行了,都去洗漱吧,好好睡一觉。”杨束把两人推出去。

以方壮和庞长的脑回路,你就是解释一天,也扭转不了他们的想法,不如直接告诉他们该干什么。

执行上,两人很简单高效。

“余老,衣物给你备好了,你是现在洗,还是过一会?”

对老家伙的能力,杨束是极认可的,虽然是偷袭,但自己可连反应能力都没有,直接就让放倒了。

动都不带动的。

所以,杨束把人安排在他隔壁。

只要他省着点讲,老家伙就不会让他死。

这人对医术已经不是痴了,而是到了疯狂的地步。

谁求教是直接绑人的?

谢戌看了眼杨束,“你还挺会装。”

“都是为了生存,余老也没几句真话。”

杨束耳朵可没聋,他清楚听见那女人称老头为谢前辈,转个头,老头告诉他说,他姓余。

大家都在睁着眼睛放屁,就别觉得别人装了。

谢戌笑,迈步出去,他是想能安静待了这五年,省的今天这个上门,明天那个上门的。

烦不胜烦。

见人走了,杨束瘫倒在椅子上。

他今儿,是真切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那会精神紧绷,没多大感觉,这会松懈下来,只觉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