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壶扫了眼吏部尚书的官服,在心里嘀咕:这是瘦了多少?官服都穿不住了。
“皇上不在会宁,哪来的圣旨!”
吏部尚书从地上爬起来,鼻翼剧烈地翕动着,身体因愤怒而紧绷。
石壶面色阴沉,将圣旨展开给众人看,“这上面盖的玉玺,是假的?”
“带走,阻拦者,同罪论处!”
“你们!”
见侍卫将董棋和广旌捆起来,吏部尚书气的浑身发抖。
“辜负皇恩,尔等乱臣贼子,不得好死!”吏部尚书声音凄厉。
石壶嘴默默闭上了,这再刺激两句,别把人气死了。
“该诛!”
吏部侍郎跟了上来,目呲欲裂。
百官站在秦王卫对面,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愤慨。
瞧着一个个凶兽一样的眼睛,石壶腿有点抖,九哥只让他传旨,没说有这么可怕啊!
感觉这些人想生撕了他。
“诸位大人,圣旨面前,你们要忤逆?”
石壶梗着脖子,想展露出气势,但怎么看都是怂了,踢了脚侍卫,石壶示意趁他们没动手,赶紧走。
还以为能耍个威风的,哪知道都这么凶。
石壶在心里暴风哭泣,他的脸就不是脸了?
呜呜呜……
“大人。”
官员们看向吏部尚书。
“先回去。”吏部尚书微微弯着腰,眉间是藏不住的疲惫。
众人看了看城楼,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太阳开始向西偏移,光芒不再那么刺眼,而是变得柔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傍晚时分,太阳缓缓西沉,它的颜色变得绚丽多彩,从金黄色变成了橙红色。
慢慢的,橙红色消失,转成了黑色。
石壶接管了城防卫,戌时中,驻军到了,离城楼不足百米。
各家灯火通明,关注着城墙那边的情况。
“没有君令,擅离驻地,你们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