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杨束一脸认真。
崔听雨眼里溢出笑意,“就会哄人。”
杨束噙住崔听雨柔软的红唇,细细品尝。
第二天上午,杨束就脱离了队伍。
他的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
江山川看着手上的信,闭上了眼,心底的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队伍转道,去往晋城。
崔妃却没随同一起,而是在茯州养身体。
担忧崔妃的安危,皇上将一大半的秦王卫留在茯州。
泪水从江山川眼睛里流出来,皇上扛过多少风浪,竟折在了几个蛇鼠手上!
恨啊!
江山川捏碎了杯子。
“大人!”
小厮惊喊。
“退下。”
江山川无悲无喜的吐字。
忠国公府,何元正撑着桌子,一口血喷了出去。
“国公爷!”
管家冲上去扶住他。
“皇上勇武,又多智,不可能!绝不可能!”
何元正推开管家,跌跌撞撞往外走,指着天骂:“你就是没长心,也该长眼啊!”
“他是杀戮了很多人,可这片土地,因为他,才没遍地饿殍!”
“为什么不能庇护他!”
“你为什么不庇护他!!!”
“他还没及冠,没及冠啊……”何元正跌坐在地上,眼底一片哀色,视线由红转黑。
“国公爷!”
“大夫!”
“快去请大夫!!!”管家大吼。
忠国公府乱成一锅粥。
……
牌九眨巴眼,前两天还一拳打的他嗷嗷叫,这就倒了?
“病情严重?”牌九抿了嘴角,神情沉肃。
“不轻。”秦王卫凝声道。
牌九走了走,去往扶湘院。
忠国公于皇上可不仅是臣子,要因为他们除奸邪有个好歹,皇上一生都得抱憾。
柳韵笔顿住了,眉心拧紧,“大夫怎么说?”
“气血攻心,肺腑受损,长久下去,恐……”
柳韵将没写完的纸放置到一边,笔沾上墨,手腕就转动了起来。
“快马送出去。”柳韵将信递给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