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奸佞死的也惨。”方壮满脸惆怅。

“行了,烧水去。”

“担心的什么玩意,本王是那种昏庸之人?”杨束直翻白眼。

“王上,你同公孙绪说话的时候,笑了,那种笑,你从未对我……”

杨束操起了木棍。

方壮抱头就跑。

看着他飞一般的身影,杨束丢了棍子,铁直的木头,看不惯人做作,跟他待久了,学会委婉点了。

换以前,方壮指定一脚踹向公孙绪,骂他装模作样。

事后,粗着嗓门告诉他,公孙绪是猪肝心,黑的很。

转身前,杨束往公孙绪的方向看去,此人,只能是刀。

压得住的时候,可以随意用。

一旦刀开始自己动,除之。

君臣情深,看谁更能演了。

谁当真,谁就是输家。

……

踏着甲板上的血,柳韵进了船舱。

谢徐徐侧躺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血将她腹部的衣裳浸湿。

“柳韵。”

谢徐徐撑起身,看着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每隔几日,她就会换地方,清除一切痕迹。

“一直都知道。”柳韵缓缓坐下,“你所有的举动,都在秦王卫的眼皮底下。”

谢徐徐眸子微缩,“这不可能!”

“建安太顺,以至于到了会宁县,你也不知收敛。”

“杨束谋划许久的地方,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谢徐徐抬眸,露出讥讽的笑,“这么说,你是能救下柳菱的?”

柳韵望向谢徐徐,轻启唇,“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