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打个招呼,他至于这么激动?”
“他不是想讹我吧?”杨束扬眉。
方壮看着被抬进马车的侯周,嘴巴蠕动了两下,世子可真能想,建安这片地界,谁敢讹他。
反过来倒是有可能。
“走吧。”杨束夹了夹马肚,
……
瓦口关,身材瘦削的少年猛的从马上跃起,将前面胡茬满面的男人扑倒,两人摔在土石上。
落地的刹那,少年抽出了尖刀,狠狠刺向男人的喉咙。
男人偏头躲开,抓住少年的手,两人都使出全身的气力,想把尖刀刺入对方身体里。
少年到底瘦弱,被男人捏着手腕,一刀扎进了胸口。
就在男人要挣脱开少年的压制,但他腿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少年一头撞在脑袋上。
眩晕感,让男人晃了晃头。
下一瞬,男人脖子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视线里,是少年撕咬下他的血肉,那双眼睛,带着豁出一切的疯狂,偏偏又冷漠无比。
饶是心狠手辣的男人,这一刻也有些寒意,他抓紧那把尖刀,试图往里捅,想把这个可能威胁到他生命的少年了结了。
这时,少年头又狠狠砸了下去,连砸了好几下。
捏住男人的手,少年一口一口咬着他的脖子。
徐敦领人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没了气息,看着地上一身血的少年,徐敦喉咙耸动。
一开始,他对卫肆是嫌弃的,这孩子又瘦又小,别说杀匪了,一个照面,可能命就没了。
但卫肆死活不走,徐敦就把人留了下来。
而后面,卫肆也确实给了他惊喜,不应该说惊喜,是惊吓。
旁人是尽力而为,卫肆是拿命拼,像极了荒野里的饿狼,一旦看到猎物,至死方休。
什么都能成为他的武器,一块瓦块、腰带、衣袖,左手断了就右手,右手再断了就用牙。
给他一点机会,哪怕再凶恶的马匪,都会死在他手里。
“将军,你说的,孙胜的人头,可换百夫长的位置。”卫肆从地上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却紧紧盯着徐敦。
“活下来,你就是百夫长。”徐敦看着卫肆胸口插着的尖刀,怀疑他这次能不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