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她的身子,定遭不住。

“别让我等太久。”柳韵看着杨束,目光在他脸上流连。

“人心险恶,不可大意。”

柳韵不怕别的,就担心杨束拿下了杨家军,会傲起来,失了谨慎。

“还有些时日呢。”杨束环住柳韵的腰,将人拥进怀里,“我一定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

“不会太久的,我会尽快同你相聚。”

“娘子的姿色,没人能放心。”

柳韵揉杨束的脸,“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谁还会生出歪念头。”

杨束扬眉,“完了,一孕傻三年,这已经开始了。”

“刚还同我说人心险恶呢,这会就全不记得了。”

“娘子,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啊。”

“之前去倚红楼,你可瞧见那些人的目光?比狼都幽深,恨不得就地办了你。”

“人性的阴暗,是无法用尺衡量的,哪会因为你有了身子就放过你。”

“看样子,得多安排些人。”杨束低了低头,在柳韵唇上啄了下。

柳韵哭笑不得,这人已经拿她当懵懂纯真的妇人了。

陪了柳韵好一会,直到她乏累了歇息,杨束才离开。

“去田庄。”杨束朝方壮道。

这段时间,杨束同崔听雨说了不少“江川”的事,大概是他讲的精彩,每次去,崔听雨都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人呢?”在院子里没瞧见崔听雨,杨束问庄头。

“应是去河边了。”

杨束闻言,往河边找人。

刚靠近,就瞧见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杨束静静看着崔听雨。

难怪她出门会被掳,身姿和气质太优越了。

“这里水不浅,掉下去可不好上来。”

崔听雨回头,对上杨束的视线,目光沉静,“你打算让余郎中何时治好人?”

杨束叹气,“我知道你心急,我也急,但治病的是余郎中,这进展,哪是我能决定的。”

“两月内,冶儿要能清醒,我会给蒙颇信,让他将铁矿石运去指定地点。”崔听雨语气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