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下面的窃窃私语,又等了半刻钟后,陈墨指了指朱贵:“他该死吗?”
陈墨此言一出,百姓们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被摁在行刑台上的朱贵,面对着百姓们的目光,朱贵凶横的一瞪,百姓们顿时吓得鸦雀无声。
所谓官官相护,之前淮王统治丰州的时候,就有人状告过朱贵,但结果就是告状的人死了,被告的反而成了大善人。
万一他们指出后,这朱贵没死,那他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在这种牛马作为交通工具的社会,消息传得比较慢,别的县公审的消息,他们可能听到过,但并没有真正去了解过。
就比如陈墨的名声很大,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依旧还有许多百姓不清楚,反而是对他的好人妻的八卦更感兴趣。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便是如此。
等了一会,见下面依旧鸦雀无声,陈墨心里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止遇到过一次了。
百姓们被压迫太深,有冤无处伸,有苦只能咽进肚子里,长时间以往,他们麻木了,他们习惯了,一股朱家搬不到的念头,逐渐成为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怕,他们怕被朱家报复。
只能让托上场了。
陈墨眼神示意了一下,继而沉声道:“放人.”
人字还没完全落下。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人群中喊道:“他该死。”
顿时间,所有百姓的目光看向开口的那人。
那是一个衣履蹒跚的老者,他缓慢的走到了人群的前方,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讲起了自己的冤屈。
因为老者的打扮就比较惨,又说着惨事,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同情心与共鸣。
老者说完后,还磕了下头:“还请安国公为小老头做主。”
老者的话,虽然百姓带了些胆气,但大多数人还是害怕朱贵,并第二个人站出来。
为此,陈墨只能让第二个托出来了。
一名面色憔悴的,带着悲伤的男子大声道:“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