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刚刚是随口瞎说的，你信吗？”

苏衍微微一笑。

白凌薇闻言，冷艳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错愕。

瞎说？苏衍刚刚那副胸有成竹的表现，可不像是在乱说啊。

苏衍淡淡道：“我对古董这玩意，只是初步了解的程度，纯纯外行看个热闹。”

“了解程度仅限于去短视频上看看那些鉴宝节目，但白阿姨你肯定也知道，那群鉴宝的人啊，整天就在直播间里看些美女主播跳舞，哪是什么正经鉴宝啊。”

“那你……”

苏衍继续道：“我对古董不甚了解，但很透彻人心啊。”

“刚刚那个秃头男，在你最开始揭穿他的东西是伪造品时，他只是神色不自然但并没有发作；当他得知你没看出来最后一件簪子是赝品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激动。”

“足以见得，这人心里有鬼。”

白凌薇黛眉轻蹙，“可是你也不能保证那枚簪子是不是假的，你为什么会那么自信地揭穿他呢？”

苏衍神秘一笑，“白阿姨，你学生时代有没有因为犯错，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去的经历？”

白凌薇一愣，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愕然地点点头。

“学生时代，难免会违反班规校纪，被老师请去喝茶。但很多时候，老师其实是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的，也就是说，他手里没有证据。”

“这个时候会怎么办呢？他们就会‘诈’你，用什么‘我已经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只要坦白，老师不会拿你怎样的’这种类似的话术，配合恐吓的动作，就能吓得学生们如实招供。”

白凌薇听完苏衍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似乎明白了苏衍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刚刚是在试探那个中年男子？”

苏衍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看他前几件古董被你识破后，神色虽然不自然但并没有过多的慌乱，说明他手里应该还有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