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看了看上面红色的一团,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不服输,哼哼道:“这是太阳。”
“哦,红色的太阳......”
程娇鼓起脸狡辩:“这是晨早刚刚升起的太阳,你懂不懂啊!”
谢琅忍不住又笑,见她眉头一挑,就要恼了,忙是顺着她哄道:“好了好了,这是早晨的太阳,不过娘子,你还是放过这针吧,小心戳着自己了。”
程娇眉心微皱,也是头疼:“我明明画花样子就很好,旁的需要细心的活儿我也做得,怎的就拿不好一根针呢,愁人!”
“世人总有自己擅长或是不擅长的事情,我家娘子最会赚钱了,如此,舍了一些钱银请绣娘就是了,何必自己动手。”
程娇皱眉想了想,大约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果断放弃:“那就不绣了,不过这话是你说的,日后可不能说我不贤惠,不懂女工绣艺,不能亲自为你做衣绣衫。”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谢琅干脆仰躺在木榻上,像是晒咸鱼一样一动不动。
程娇伸手推了推他:“陛下怎么突然留你用晚膳了?”
“我也不知。”谢琅对此也颇为困惑,甚至有些心慌,他坐起来道,“我总觉得陛下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了?”
“说不上来。”
真的要说,好像是突然对他很关心的样子。
只是关心得似乎有些过了,有时候说的某些话,他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也有些心惊肉跳,不敢去深思。
“那陛下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程娇好奇,又推了他两下,“你说来给我听听,咱俩合计合计,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指不定咱俩商量商量,就有结果了。”
谢琅摇头:“不可说不可说,有些话,入我之耳,不可再传了。”
程娇眯起眼:“这么严重。”
谢琅‘嗯’了一声:“知道了没什么好处。”最多也只能和他一起发愁罢了,如此,还不如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