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工作完了,错过了医院的探视时间,徐薇就拐道去了公司。
到了才知道程羡之因为公司其中一个项目出了事儿,紧急去了隔壁市处理。
手机上,两个小时前。
程羡之:项目出了问题,两天回。
徐薇:“......”
——
深夜。
陆冀州如幽灵般出现在病房。
白天陆继国已经由ICU转入普通病房维持生命。
心电图滴答滴答的声响,预示着床上的人还维持着最根本的心跳。
他站在床尾,垂下眼,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像一条躺在砧板任人宰割的鱼。
陆冀州静静地站在床尾,良久才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缭绕的烟雾让本就昏暗的病房更加晦暗不明。
值班护士进来换药水时差点被吓一跳,怎么会有家属在病房不出声不开灯,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病人床尾。
小护士快速的换完药水,临走前犹犹豫豫道:“这位家属,病房内不允许抽烟,对病人......”
护士被陆冀州眼神吓得噤声,后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抱着废弃药瓶一溜烟的跑出了病房。
陆冀州眼尾潮红,多情的桃花眸中看不见一点温度。
星火的烟头被他淡淡的按在病床上,雪白的被子很快就被烟头烫出个洞。
可他似乎还不尽兴,将烟头死死的往下按。
床上的人仍旧一动不动。
黑夜中,陆冀州忽地笑出声来。
“您现在躺在这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感觉?”
“植物人应该没有感觉吧。”
他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
松了手,也不管烟头还在床尾,沉腰入座。
陆冀州翘着腿,“医生说有时间多和你说说话,你能早点醒来,虽然我挺恨你,但还是希望您能早些醒来。”
“您要是不醒来看看,那我做的这些,就没意思了。”
“没接手陆氏前我还真挺好奇的,好奇你当年是怎么做到这么冷心肠,就连我妈死了要出殡,您都能做到不闻不问,现在接手了陆氏才发现.......”
“您放心,陆氏毕竟是您的心血。”
陆冀州低下头,在陆继国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