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毕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瑞比特还没有产生疑心,就将这份警惕性给忘掉了。
“等到战争完全发酵,凭你手上这些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即使你现在将它们换成食物,也撑不了多久。”脑海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低语着劝说瑞比特。
瑞比特靠在窗边,不知道为什么生出几分紧张,这让他握紧了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团包裹起来的手帕:“所以呢?”
脑海中身份不明的家伙轻声笑起来:“所以你自己该做出选择了,不管是哪个,应该都会很有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更直接的办法,向我求助。”
瑞比特将口袋里的手帕掏出来,展开,露出内侧打结成一团的发丝,男孩静静地看了它一会儿,又皱起眉头望向窗外:“我总有种不太舒服的预感。”
“那是因为你跟我频繁接触,灵性直觉有所增强,你……”
脑海中的声音忽然停下了。
“我什么?”瑞比特问道,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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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还想继续询问时,脑海中所有的想法一空,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许多记忆。
“你不觉得有些东西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吗?”
瑞比特愣了一下,下意识将包着发丝的手帕握拢,紧紧压在胸前。
这个声音并不是从男孩的脑海里响起的,而是在他身后。
就在瑞比特试图转过身体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不听使唤了。
对方似乎是有意让他感受到这点,然后又控制着瑞比特缓缓转过身,以一种男孩从未见过的姿势,向着屋里突然出现的人单膝着地行礼。
这好像是某种很古老的礼仪动作,瑞比特下意识间冒出这样的想法。
屋里多出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古典长袍的青年,头上是同色的尖顶软帽,压着打卷的黑发丝,那双乌鸦般的黑眼睛很是灵动,里面含着一抹奇怪的笑意。
瑞比特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听到那句又是嘲讽又是威胁的话,生出了另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在这人的右眼窝里,是仿佛用水晶打磨成的单片眼镜。
“是的,就像你所想的那样,一直在你脑袋里说话的也是我,”青年摩挲着下巴,笑着冲瑞比特点点头,“事实上,本雅明·雅各,也是我。”
瑞比特忽然发现,他获得了嘴部的控制权,可以直接说话了:“你到底是谁?”
“至于这个问题,或许你可以问问你自己?”青年将手伸进瑞比特怀中的夹层,在他收回手的时候,指间已经夹住了那片单片眼镜。
从外形上看,这与青年右眼处佩戴的那片,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