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物大量分给伤员,或者说“外来的囚犯”,这在男人的观念里是件很奢侈的事情,除非这里的人类有着稳定的食物来源,他很轻易就能产生这样的联想。
今天来送汤药与晨餐的,还是那个名叫“亚伯兰”的年轻人,他似乎经常帮人跑腿,用这个青年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走得快”。
男人曾经看着亚伯兰在墙上拉扯开一道缝隙,并决定不去深究这个“走得快”,到底是走的什么路。
这里似乎有很多非凡者,男人回忆着自己第一天见过的那些人,他们多多少少有些奇怪的气质。
最为正常的,只有那个手中可以释放光芒的俊美少年,不过自从那天帮自己净化完伤口又离开,男人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亚伯兰端着药汤和餐食,放到床边的矮桌上:“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的话有奇怪的停顿,但是男人决定不纠正这一点,亚伯兰愿意耐心跟自己用精灵语沟通,他就已经很感激了:“谢谢,感觉很好。”
亚伯兰将男人身上的绷带拆了下来,他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在心里默默叹气。他跟父亲和母亲流浪的时间里,见过许多跟男人类似的奴隶,生活在种族最底层的人群。
但这是亚伯兰第一次,能向他们伸出援手,而他心里清楚,只有“朝阳城”有余力做到这一点。
“如果疼痛,告诉我。”亚伯兰这么说着,简单观察了一下伤口的情况,便将所有绷带扔到了屋角的木桶里。
男人摇摇头,一声不吭地看着已经结痂的疤痕,抬起手臂在空中抡了两圈。
他能感觉到力量已经回到了身体里。休养的生活也让他有些枯燥,于是男人开口询问道:“我想去屋外活动一下身体,可以吗?”
亚伯兰重复了两遍男人的话,勉强理解了一部分意思:“你,要出门?”
男人点点头,不过他觉得亚伯兰似乎误会了什么。
青年正不太赞同地皱起眉头,冲药汤比划着:“药,还有很多,没吃。”
男人再度点点头,并放慢了语速:“只在门口,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