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遇到太多事情,尤其是因为某人惹的麻烦,”艾丝特说到这里,还狠狠地瞪了巴那贝一眼,“我一直没来得及给我的朋友写信。”
巴那贝干笑两声,又追问道:“什么朋友,男性还是女性?你跟朋友交流是怎么进行的,用灵界信使吗?”
艾丝特知道巴那贝是在试图打探自己背后的情况,想要摸清她究竟属于哪一方,于是她笑着摇了摇头:“不要随便询问女士的隐私,会遭报应的。”
不过既然巴那贝提到了这点,艾丝特也指了指他:“既然要去找那群黑夜信徒的美人鱼试试运气,你不是该联系你那朋友了吗?”
“哦,忘记说了,我就是要给我朋友写信,联系她的船过来。”
马蒂欧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她?”
巴那贝伸了个懒腰:“总之先睡一觉再说,吊床真是睡得我浑身僵硬。”
艾丝特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引开话题的借口:“怎么可能睡得僵硬,你的关节都是可以变的。”
巴那贝的表情显出几分局促,这放在一向潇洒的他身上可是很难得,他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我是能变成任何人,但我还是人啊!你不可以歧视我的人类本质。”
“别转移话题,你朋友是位女士?”
“啊、啊——对,我先回房间了。”巴那贝一个窜身扑到了自己那间房门口,往口袋里一摸,却发现兜里空空一片。
艾丝特的手上抛着两把钥匙,冲他吹了个口哨:“记得去联系你的朋友,随便你是用灵界信使还是什么。”
巴那贝烦恼地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快把钥匙给我。”
艾丝特一弹,那黄铜制的钥匙便飞出去,巴那贝一伸手,截住抛物线的末端,迫不及待地开门躲进了屋里。
马蒂欧不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敢打赌,他跟那位‘朋友’间有些什么故事。”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艾丝特将钥匙塞进锁孔里,“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我猜昨晚你跟维卡没怎么睡好。需要我留点晚饭的资金给你吗?”
马蒂欧连连摇头:“不用,我没那混账那么无耻,我自己身上还有不少钱。”
艾丝特和马蒂欧都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单人客房干净简单,除了床和桌椅,没有再配备多少东西,尽可能压缩了占地面积,不过盥洗室都是独立的。
艾丝特坐到了桌前从挎包里翻出纸和笔,迅速整理起脑海中要告诉克莱恩的事情。
之前在“愚者”的地盘,她不方便跟克莱恩私下交流,如果是写信,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关于本能下吞噬血肉的斗篷情况,那件奇特的花苞与包含光点头发,都得请他代为转交给弗兰克·李,卓娅提到罗塞尔受到“污染”的事情,赫尔斯与霍尔斯这两个奇怪的名字……
还有,那位密修会的成员巴那贝先生,或许他那里能有克莱恩需求的配方?先问问克莱恩的意见吧。
笔游纸面,“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