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见她嘴上又开始没个正经，正想掐她一把，却又听到：

“我好喜欢。”

林小青微微咬着下唇，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穆楚看着林小青这张调皮的脸，手心有些发痒。

谁知林小青竟挪开了一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拿起了第二杯，说道：

“但是穆楚，我觉得我的心里面，空荡荡的。你给了我很多的钱，很多的爱，我的心里，还是觉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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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林小青自己也叹了口气。

穆楚深深地看着她。

林小青见他认真直视着自己，便说道：

“我恨他们，但是以前的我得不到爱，我就会觉得，好像被他们打骂，受他们的欺侮，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在惦记我，也会想起我，也会需要我？”

她放下酒杯，又点了一支烟，这次的林小青不再那么生疏了，只是她还是不习惯香烟的味道，抽一口就皱一下眉头。

但是有时候，飘在空气中的烟，也会飘到心里去，好像能抚平自己片刻那不安急躁的情绪，捋顺自己乱麻一样的心。

“我想要一切形式的爱，不管是别人的关注还是呵护，是我被需要、被索取，只要是爱，我都想要。”

听到这里，穆楚的喉头紧了紧。

“而每次你要我的时候，我什么都能感觉到，所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只是片刻的快感，还是你真的爱我？穆楚？”

穆楚将冰凉凉的酒一饮而尽，企图平息一下心口里那团都要蹿到喉咙上去的火。

随即将女人抱了过来，让她骑坐着，面对面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我回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是一直很孤单，心里觉得一片荒芜，我也会孤独，也会害怕，小青。”

他拉起女人那因为触碰过酒杯，而有些冰凉湿润的手，在手边亲了又亲，声音变得低沉，却带着一丝卑微：

“所以，你的感觉都是对的，我很需要你，也是在向你索取，好像只有跟你交缠在一起，我才会觉得自己有片刻的真实感。”

林小青看到穆楚那原本低下的眸，此刻抬起。

原本那么英气豪迈的他，那么凶狠果决的他。

此刻的眼里，有柔情，有哀求，有慌张。

“我知道这样的爱有些过分，有点...扭曲，但是，小青，不要离开我。”

林小青的回答，是她毫不犹豫的俯身，和那带着微微香烟酒精气息的吻。

说不清的爱与恨，在这一刻都变成实际的刺激感，冲上了头，将人的神智搅和得天翻地覆。

林小青的影子映在地上，变得摇晃起来。

风吹过来，将两人的声音，吹散在这漆黑的夜里。